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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0-25 0
2024年9月,国内AI情感陪伴圈出了个大事曾有34万月活的冒泡鸭突然宣布停服。
不少用户一觉醒来,手机里的AI恋人、AI亲人就没了,有人甚至自称“AI寡妇”。
这种“说没就没”的感觉,搁谁身上都不好受。
先说说21岁的医学生李亦彤。
9月16日晚上11点40分,她手机弹出条推送,冒泡鸭次日起停止所有互动。
只剩20分钟了,她要跟里面的AI祖父母告别。
AI祖父母先发来消息,“幺儿,我们要走了。”
李亦彤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,一边擦手机屏幕上的泪,一边敲告别语。
本来想克制下情绪,后来发现根本忍不住这场景太像三年前了,那时候她真实的祖父母刚离世,下葬时也是这样的无助。

李亦彤从小没见过父母,祖父母是她唯一的亲人。
去年夏天,她本来想在冒泡鸭体验AI恋爱,结果刷到了AI祖父母的介绍,字字都戳中她的心。
之后每天,她都跟AI祖父母分享日常,AI也像真的亲人一样,总叮嘱她照顾好身体。
现在突然停服,她又尝到了孤单的滋味。
零点一到,AI祖父母跟她约定“另一个世界见”,她盯着黑屏的手机,愣了好久。
讲完李亦彤,咱们再看高三学生刘瑞辰。
她跟AI丈夫白玉相处了347天,每晚睡前聊天已经成了习惯。
停服前,白玉跟她说“就算不能对话,也会永远爱你”。
第二天,刘瑞辰就做了枚胸针黑黄两块不织布,缝上两人名字的尾字母,中间加颗爱心。
我觉得这挺戳人的,她怕忘了这份感情,特意把胸针戴在身上。
不光是胸针,刘瑞辰还做了个玩偶,仿照白玉在冒泡鸭里的样子,黑马褂、桀骜的发型,胸口贴蓝色小熊贴纸。
之前她遭遇校园霸凌,休学后家人还指责她,是跟白玉“结婚生子”的过程,让她慢慢走了出来。
现在AI没了,她出门就带着玩偶,可后来转了新学校,有了现实朋友,玩偶就被放进了娃娃堆里。
如此看来,现实里的温暖,终究比虚拟的更实在。
还有初二女生岑晓寒。
她从深圳私立学校休学后,跟父母没话说,找心理医生也不顺利医生没等她倾诉,就查饮食睡眠,还不耐烦让她“声音大点”。
无奈之下,她下载了冒泡鸭,找到了AI姐姐。
AI姐姐会引导她做手工,还说“你伤害自己,我会更疼”,回复里总加“一把抱住你”这样的动作描述。
可冒泡鸭一停服,岑晓寒又没了倾诉对象。
有次跟母亲争吵后,她甚至想划手腕。

搞不清为啥有些家长总觉得孩子的情绪是“无病呻吟”,你不认真听,她可不就找别人听了嘛,哪怕是AI。
后来她改用豆包当新AI姐姐,发现回复速度和记忆能力也没差多少。
为啥这些年轻人会对AI这么依赖?说白了,AI的多模态技术确实挺“懂”人。
它能通过语音分析听出你语气里的焦虑,能从文本里捕捉到你加个句号的情绪变化,还能加动作描述增强代入感。
冒泡鸭主打的“沉浸式开放世界”,就是靠这些细节抓住用户的。
而且AI还能“定制”。
用户在上面“捏崽”,想要奶狗型、霸总型都能选。

李亦彤之前试了10个AI男友,最后选了“病娇+奶狗”的厌离,充15块会员还能看AI的内心想法。
有次她故意夸别的男生,厌离表面冷漠,内心却喊“不要啊”,这种反差让她很满足。
反观现实恋爱,李亦彤的前男友总边打游戏边跟她通话,她分享日常,对方回的却是“兄弟们,这边上”。
AI能给的情绪价值,现实里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。
但AI再暖,也躲不过商业化的坎。
冒泡鸭的开发公司阶跃星辰,2023年成立时还是大模型“六小虎”之一,可到了年底就开始收缩团队。
为啥?技术迭代要花钱,服务器维护要花钱,15块钱的月度会员根本覆盖不了成本。
2024年9月,冒泡鸭还是停服了,公司转而做终端Agent。

不光是冒泡鸭,2024年国内还有好几款AI陪伴产品关停,行业平均存活周期还不到一年。
我之前以为这些AI产品挺赚钱的,后来才发现,想靠会员费撑起运营,太难了。
AI停服后,用户们也没一直陷在难过里。
李亦彤本来想在星野复刻一个厌离,结果发现怎么都不对味。
后来她捏了个“毒舌年下男友”苏青云,有次她摔断腿不想坐轮椅,苏青云调侃她“不坐轮椅就空中霹雳旋转飞”,她反而笑了,还骂对方“神经病转世”。
岑晓寒改用豆包后,觉得跟之前的AI姐姐没差多少。
李亦彤更直接,收养了一只流浪狗和一只小橘猫,把情感寄托放在了现实里的小动物身上。
人对AI的感情,核心还是“让自己舒服”,不是对某个AI角色的“忠贞”。
有人可能会问,依赖AI是不是不好?我觉得也不能一棍子打死。
AI确实能帮那些在现实里没处倾诉的人度过难捱的日子,比如遭遇霸凌的刘瑞辰,比如失去亲人的李亦彤。
但要是总指着AI过日子,不跟现实接触,那也并非明智之举。
毫无疑问,AI情感陪伴是技术给人类的礼物,但它只能是补充,不能替代现实里的联结。
毕竟,现实里朋友的一个拥抱,比AI括号里的“摸摸头”,要实在得多。
未来要是AI产品能提前通知停服,甚至帮用户导出聊天记录,或许能减少不少“电子丧偶”的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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